许思祈在等程屿年过初稿,坐他旁边单手支颐,百无聊赖地浏览着必应弹出的新闻。
然后偷看人。
程屿年脱了外套,穿了件灰色的菱格毛衣,袖口挽起一段,露出清劲的手腕。
五官轮廓偏深,睫毛很长,鼻梁挺拔,静静思考的时候会不自觉轻锁眉,淡抿唇。
许思祈看的心痒痒,手也是。
有点儿想画画...
“思祈,你要这样一直看我的话,我会…不好意思。”程屿年突然轻声说,喉结滑动,没过偏脸。
许思祈“刷”地一下坐直了,很端庄。
目不斜视。
过了一会儿,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她憋着坏水,回击般轻声道:“...但是师兄你之前监考的时候,我也写完试卷了。”
程屿年低叹,“是我的问题,我定力不太好。”
“……”许思祈咬唇,脸颊生出红云。
实际上那篇文章后来基本上还是程屿年翻译完了,许思祈只负责指出语法的问题,顺便润了润色,改了一些细枝末节的表达。
不过就是两三天前的事。
但不知道是那天阳光作祟,还是空调吐出的温度太过怡人。
许思祈竟生出一种他们在热恋的错觉。
未曾摊牌,却心照不宣。
......
但今天实在太冷了,长风如刀割,吹得她眼眶生疼,大脑也在冷空气中变得沉甸甸的重,知觉却无比清明。
就像一块刚擦完水雾的玻璃,照着她此刻眼鼻通红的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