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主人望向自己,目光平静,温和,却最坚毅。
许思祈笑了:“…但是我想试试。妈妈,我想试试,你觉得我可以吗?”
回答她的,是风的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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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后扶着边台站定,许思祈歇了好久才褪去眩晕感。
弯腰捏了下麻木的小腿,许思祈跟妈妈告别:“我走了哦,下次再来看你。”
她理了理花束被压瘪的包装纸,指腹抚过照片,轻声道:“妈妈,我早不怕鬼了,欢迎你来我的梦里作客。”
许思祈放下了花束和苹果,将其余东西连带着一起搁下了。双手空空,整个人飘飘然地仿佛刚才的黑棕小鸟。
做决定是最累的。
做完决定后的奖赏就该是轻松。
许思祈勾唇,双手插入衣兜,悠闲地往外走。
她刚转过白色矮墙的折角,鞋尖拂过尘土,旁边就传来一道熟稔的、低沉的声音。
“思祈。”一位年近五十的儒雅男人,穿着双排扣的毛呢大衣,激动上前。
“爸爸等你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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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孝南就知道今天会在这儿遇见许思祈。
他姑娘从第一次来这儿的痛哭流涕,泣不成声,到如今的云淡风轻,甚至转角时的那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