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不回答,上手就去解他的睡袍,准备来个先斩后奏。
这睡袍实在是太好松解,她手指轻轻一勾,便看到了他肌理流畅的胸肌曲线。
枕风眠想抬手制止,可是已经晚了。
陶醉的目光已经落到一半,然后,倏地止住。
时至今日,她终于看到那道盘踞在他腰腹的伤疤,清晰地,从胸口一直延伸至腰际。
落在他冷白的肌肤,很是突兀,甚至有些让人心惊,但她看到的那一眼,却一点都不害怕,心里满满涨涨的都是心疼。
她看着那道长长的疤,仿佛要看尽他那些难熬的岁月,看尽他与死神擦肩的那些年。
但看着看着,她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那道连下来的疤痕里,有一道疤,呈一个圆形,颜色也相对较深,像是后来长上来的一样。
按理说,她是能辨认出这道伤的,但她这会儿的视线有些模糊,以至于分不清是枪伤,还是弹孔的伤。
于是,手掌轻轻摸上去,声音颤抖地问他:“这个又是什么伤......你到底受了多少伤......”
听出她话里的哭腔,枕风眠突然后悔不想让她再看了,于是扶着她的肩把人提溜起来,问她:“知道我为什么不敢让你看吗?”
但还是晚了一步,她抬眸时,眼眶里已经全是泪了:“你怕我问东问西......”
枕风眠听了,抬手,轻轻擦去她的眼泪,不想让她这么难过,跟她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不是,我怕你嫌弃我。”
刚说完,手中便猛地一空。
紧接着,腰腹上传来一阵温软触感。
枕风眠不可置信地低眸,一看,竟然是她倾身吻上了他的那道疤。
从他的胸前,沿着伤疤的痕迹,一点点地往下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