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拥抱,一个背影, 足矣。
这些都是不会说谎的东西。
不过, 陶醉还是跟她说了声抱歉,说完才拉着枕风眠出去, 重新去前台开了一间房。
终于到了两人世界, 枕风眠动作更加肆无忌惮, 背靠上沙发,一抬手,就把人拽进了怀里。
陶醉跨坐在他身上,头枕着他的肩,任由他紧紧抱着自己。
两个人的体温隔着轻薄的衣衫传递,像是在填补彼此灵魂的缺口。
陶醉在沉静下来的气氛里,想起自己刚才那个“咄咄逼人”的样子,觉得莫名羞赧,后知后觉地反省道:“我刚才,情绪好像有点失控。”
他问:“失控又怎么了?”
陶醉轻轻吸了下鼻子,诚实道:“有点丢人......”
“哪儿丢人了?”他看着她,唇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停顿片刻,才缓缓开口,慢下来的语调,温柔到不行:
“你情绪失控在我看来,是你对这段感情的最大诚意。”
一句话,就把人给哄好了。
陶醉在他极富诚意的嗓音里,动情地心尖一颤,然后,从他肩上抬起头,眼睛亮亮地看向他。
就是这一眼,让枕风眠觉得,什么都值了。
其实,她误会了,刚才在飞机上的时候,他脑海中盘旋的恐惧,从来不是那次的飞行事故,而是她未卜的处境。
直到飞机落地,接到司韫的电话,说她没大碍,他悬了一路的心,才终于落回到胸腔。
她刚才哭得太狠,纵然平复了这么久的情绪,但眼睛还是湿润朦胧,像蒙上了一层水雾,如梦似幻。
枕风眠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抚摸着她的眼睑,眼底覆着一层难以言说的心疼与温柔:“我家醉醉怎么哭起来都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