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一抬手,直接开始赶人:“走走走,赶紧走,别在我面前晃荡,烦。”
“你看你这人,真是不经逗,”枕风眠调侃着站了起来,站直之后,才垂眸看着他道,“听说陆太太电影要上映了,我到时候包场,请我们全公司人去看。”
都是真兄弟,说谢总归太矫情,所以,他们之间的所有心意都是直接落在实地。
陆医生心里虽然受用,但语气就蛮傲娇的,轻飘飘看了他一眼,说:“不差你。”
枕风眠:“……”
于是,一挥手,直接开始走人:“得嘞!走咯,不烦陆一刀了。”
看他转身,陆谨闻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等他走到门边的时候,忽然开口叫了一声:“风眠。”
被叫到的人回眸。
陆谨闻对上他的目光,问:“昨天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找到答案了吗?”
昨天早上,陆谨闻打电话让他过来复查,他应下来之后,却没有直接挂电话,而是没有任何铺垫地,忽然问了他一句:“你说,一个人究竟经历过什么,才能把岁月,形容成野蛮。”
那话里的语气,着实把陆谨闻惊到了。
戎马生涯的赫赫空军,即使被迫脱下那身军装的时候,他都没见到他如此落寞过。
可当时,枕风眠站在与他相隔大半个中国的城市,那话里的无措和绝望,像是穿透了时间和空间,具象在了陆谨闻面前。
这则问话,发生在枕风眠给姜素月打电话之前。
从见面到现在,他一直很守规矩,就怕自己会给她造成困扰,尤其是对她过往的窥探,那里面一定埋藏着一些经年累月的伤疤,所以他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