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点头,说话时的嗓音带着鼻音,但仍难掩真诚与郑重:“嗯!”
“真的想我?”
“嗯!”
“有多想?”
“想到......”她喉间一涩,“根本不敢想。”
说完,她忍了一路的泪,就这样落了下来。
想念很容易表达,可表达后呢。
依然是层层迷障,关山难越。
只是在今天,在此刻,她才敢借着醉意,借着辞旧迎新的时间节点,把心中庞如饕餮的思念,这样一股脑倾倒出来。
枕风眠听着他的回答,感觉自己的心底像火山喷发一样,瞬间升起了一阵柔软缠绵的情愫。
他无法估量,一个人对一个人究竟要多想念,才能让她连想都不敢想。
夜色寂静又绵长,她欲言又止的拳拳爱意,就这样,在他心间,大刀阔斧地开拓成绵延万里的寸寸柔肠。
“陶醉。”他沉下声叫她的名字。
“嗯?”
“甘心和我只做朋友吗?”
她听了,凝着泪,连连摇头:“不甘心。”
“但是我无能为力。”她声音哽咽地说,“枕风眠,你已经陪我走到你力所能及的地方了,我没有追上来,是我的错。”
“你不要等我了,是我没有做好,是我输了......”
“陶醉。”他打断她的自我剖析,“我很久之前就跟你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