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哲听了,毫不客气地回睨他一眼,轻嗤一句:“德行。”
说完,精气神一变,瞬间切换成工作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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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 “6号”的指令音,在三分多钟后,终于姗姗来迟的响起。
在这三分多的时间里,陶醉拿着话筒,在没有台本、没有排练、亦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没有任何卡壳地完成了这个临时开场,专业程度让从业多年的工作人员都拍手叫绝。
后面的试音都很顺利,试过音完成之后,陶醉便和另外几名工作人员一同走下了舞台。
只不过,走到延伸台的尽头,正要往右转下台的时候,陶醉忽然顿了下脚步。
她转过身,看着自己刚刚站立的舞台中央,以及她刚刚面对的、空旷整齐的观众席。
这座偌大的体育场,在几天之后,将会被灯光、歌声和人群彻底盈满。
那时候,站在舞台中央的人,才是真的万众瞩目。
但那样的舞台,早已与她,相距甚远。
不过,今天能过这样一个瘾,她也很满足了。
可她殊不知,刚才过瘾的三分钟里,落在她身上没有挪开目光的人,何止是在场的工作人员,还有站在舞台边的他。
她不会知道,那天早上,当枕风眠从睡梦中苏醒,听到她不惧寒冷,在冬夜清晨的练声和练习,心底除却骄傲和心疼,还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心绪:憋屈。
——那个狭窄又逼仄的阳台,实在配不上她的光芒与努力。
她天生就该被掌声青睐,被聚光灯呵护,踏平荆棘摘玫瑰,永不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