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来的路上,陶醉在心里排练了无数的对话,但真正见到了人,叫完他的名字后,她胸腔忽然汹涌起很多难以言表的情绪。
这情绪错综复杂,让向来靠说话吃饭的她,一时间竟然不知该从何说起。
直到一阵疾风穿堂而过。
她所站立的地方是个风口,疾风来去回旋,吹得她发梢和衣摆都大幅度摆动。
枕风眠看到,终于不再无动于衷,而是快步走近,然后,一个倾身,将她罩在方寸之间,为她隔绝冷风,烘出温热天地。
她仰头,他垂眸,两个人的目光终于在近在咫尺的距离里对上。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过来见你。”
“过来见你。”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不是去新加坡了吗?”枕风眠一边问,一边用眼神示意她往外面走。
“你怎么知道?”陶醉跟着他的步伐,眸光亮亮地看着他,“你很早就过来了吗?”
“不早。”
“嗯?”
“也就正好听你训了个学生而已。”
“……我那不叫训。”她半是含羞地低眸,嗓音里带了丝不满的娇嗔。
枕风眠听着,没忍住笑了笑,正想逗她几句,结果,一阵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不是他的,是陶醉的,荧幕中央的来电显示映着一个名字:张彻。
是陶醉读书时的师哥,现在在市广播电台做编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