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袖子挽起，他流畅精瘦的小臂线条裸露在外，骨骼分明的手被水流冲刷着，有一种难言的性感，偏偏头顶灯光又太柔和，衬得他五官格外清俊。

陶醉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想起中学时代，两个人也曾像现在这样，一起洗手作羹汤。

继而又想起今天的比赛，两者一结合，她顿时有感而发，凑到他身边，轻轻叫了声：“枕风眠。”

他转头看向她，目光温柔：“怎么了？”

“我觉得，你那句话说得真的很对……”陶醉话说到一半，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截断。

枕风眠听到手机响，用余光往右侧瞥了眼，看到来电显示之后，腾出一只手，气定神闲地挂了电话。

然后，那边再打，他再挂。

那边再打，枕风眠直接把人拉黑了。

辛苦致电的陆某人：“……”

耳边终于清静了下来，枕风眠接上陶醉的话问：“哪一句？”

陶醉看他有些反常，关心地问他：“谁的电话啊，你怎么不接？”

“我助理的，公司有一点小事要处理，不过用不着我出马，正好锻炼一下他的工作能力，”枕风眠随意扯了个藉口，然后，把话题往她刚才说的事情上面引，“说，哪一句？”

陶醉在回忆里一翻检，一字一句地复述道——

“越往上走，越多的良性竞争。”

那还是上初中的时候，枕风眠跟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当时，陶醉上的是村里的学校，条件不好，也不是所有学生都能认识到学习的重要性，所以，因为成绩好她就经常被莫名其妙的针对，聂雨琪就是那群人的始作俑者。

枕风眠知道这件事后，沉默无声地帮她把那些烦人的角色都摆平，然后告诉她，环境越是这样，你越是要拼命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