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入耳的那一瞬间, 陶醉感觉自己的心跳很明显地滞了片刻。

随即，跟触底反弹一样，突然又开始砰砰砰的狂跳。

想起司韫跟她说的往事。

原来, 那些她以为孤单成长的时光，并不是她一个人在跟命运较量。

还有一个少年，站在她身后，心甘情愿地陪伴她成长。

能做到这样, 这背后，得是多绵长的爱, 和多好的心性。

想到这儿，陶醉忍不住鼻尖泛酸。

这已经不知道是她今晚第几次感动到鼻酸, 不过，这可不能怪她, 要怪只能怪面前这个男人真的太会拿捏人！

想到这儿, 陶醉轻轻吸了下鼻子, 温声细语道：“谢谢你，陪伴我这么久。”

枕风眠听了，低声一笑：“谢什么, 你不是也陪伴我了么。”

陶醉：“那不一样。”

枕风眠：“哪不一样？”

虽然话是自己说的, 但冷不丁被这么一问，陶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 只能抬眸, 略带茫然地看向他, 想用眼神跟他说答案。

她实在有一双太生动的眼睛。

很多老师评价她，说她身上有种无可复制的灵气，这份灵气，除却仰仗她的才华和学识，外在仰仗的，便是她这双眼睛。

标准的小鹿眼，双眼皮，长睫毛，眼尾微微上翘。

这会儿，她沐在漏进来的月色里，眸中似含了一汪水，无辜又清纯。

但这双眼和五官组合在一起，又一点都不显小气。

正所谓，食色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