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他出来,陶醉还没睡,就那么傻愣愣地等着他。
她一只手垫在枕头上,另只手则抱着软乎乎的被子,如瀑长发披在身后,偶有几缕垂在胸前,她未施粉黛,但就是这素面朝天的一张脸,看起来便足够惊艳。
“等我呢?”他一边问,一边拉起一侧被子躺了进去,只不过佚?,枕风眠没有完全躺下,而是用手肘抵着枕头,手指则撑着太阳穴,以稍高的视角,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的美貌。
“嗯,”陶醉目光微抬,“我有话想跟你说。”
“说吧,我听着。”
“枕风眠,我刚才看着你的身影,忽然觉得......”说着,她鼻尖一酸。
“觉得什么?”
“觉得你背负的东西太多了。”
他淡淡一笑:“哪有你多。”
“可你还要背负着我......”
枕风眠听了,手掌轻抚上她的长发,一字一句地推翻了她心中的以为:“醉醉,我们之间,从来不存在谁背负谁,我们一直是并肩而行。”
说完,他也学她,举一反三:“我与后来跋涉的你比肩相携,再一起兴致盎然地交手世界,互道声珍重仍恰似少年。”
“你记性可真好。”她边说边笑,所有的笑,都是发自内心的笑。
他听了,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是我家醉醉写得好。”
“枕风眠。”
“嗯。”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如果......”她微微一顿,“如果我当初就一蹶不振了呢,我们还会再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