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绪纷飞间,季青临接过她的话往下说道:“别说你觉得不合常理,我一个医生都觉得不可能,那么重的伤,他怎么做到的啊。”
一个人得伤成什么样子,才能让他穿着巨大的玩偶服才能遮住伤口。
他那时候,伤得有多重,伤口有多痛。
季青临不敢深想。
南方城,四月夜,往事就这样掀开了意料之外的一篇。
“你......”陶醉晃了晃神,才抬眸看着他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因为——”季青临哽了下喉,欲言又止道,“我感觉你状态有点不对,我怕你......”
——我怕你重蹈我的覆辙。
——我怕你犯跟我一样的错。
——我怕你因为觉得自己不配而错过一个太好的人,然后抱憾终生。
“陶醉,你知道么?”季青临目光跃过她的肩头,看向天上的月亮,“我其实跟枕风眠见过一面,在得知你的经历之后,他跟我说了一句话。”
陶醉:“说了什么?”
那天,周哲评价他的“失败”,说:“你会等她,但枕风眠不会,他会拉着她,往前跑。”
听到这句话,季青临就知道自己输得彻彻底底。
因为他知道,枕风眠远没有周哲话里说得那样洒脱。
得知她有那么沉重的过往,得知她每次上台都是跟自己的艰难博弈,得知她每次拿起话筒都要跟那段黑色记忆来一段剥离。
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不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