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后来她一想,这个片语的意思是渴望,所以她以为她之所以哭,一定是因为她有什么非常渴望得到却得不到的东西。

但其实,不是的。

她不是看到“dying to do”这样一个充满“希望”的片语才哭,也不是看到“dying”这样一个充满“绝望”的词才哭。

让她痛哭的,恰恰是那个没有意义的“to do”。

那段过往,让她永远做不到这个“to do”,无法将自己的人生从绝望扭转成希望。

想到这儿,陶醉眸光一敛,轻轻开口:“dying的意思是‘垂死的’,dying to do的意思却是‘渴望’,垂死和渴望之间,只差了一个to do,可我就是做不到那个to do,我就是跨不过去这个坎儿,我永远都跨不过去,我会成为你一生的负累。”

她一连好几个肯定句,近乎赤.裸地展露了他如果选择跟她在一起将要面临的无力又无解的难题。

听到这番话,枕风眠终于没有像刚才那样立刻回答她。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好久。

直到天边第一颗辰星跃上寥廓深沉的夜空,陶醉才终于等到枕风眠松开她的手,然后,她在余光里看到他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陶醉以为自己的计谋终于“得逞”,终于用这道跨不过去的坎儿把他给赶走了。

却不曾想,下一秒,一道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温柔坚定,所向披靡,让你退无可退,惧无可惧:

“跨不过去,我们就不跨了。”

“有我在,你不需要做到to do,你只需要做到——”与他坚定嗓音一同降落的,是他右腿跪地的轻响,单膝跪地之后,枕风眠拿出口袋里的那个蓝丝绒礼盒,里面嵌着一枚钻石雕刻而成的海棠花,他在她最为犹疑的时刻,最为坚定地向她求婚,向她约定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