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的手指就这么被白彦牵引着, 他好像是个提线木偶,手指的每一个关节都被木偶师操控着,违背主人的意志一颗一颗地解开纽扣。
眼前人噙着笑,眼尾那颗泪痣随着眼周肌肤的牵动而微微扬起, 明媚动人。
他一动也不敢动, 指尖也开始发烫。
睡衣纽扣本就稀少,不一会便全解开了, 银灰色丝质睡袍松散地垂在身前, 微微敞开, 露出一线玉白。
像是山峦叠嶂间,隐秘而蜿蜒的一抹银河。
楚黎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那一线烫人眼的玉白上,喉结滑动了一下。
白彦捕捉到他的神色, 掩着笑站起身来, 他这么一动, 颇具垂感的睡袍就这么沿着肩头滑落。
白得耀眼的瓷器一览无遗。
“嗡——”地一声, 楚黎说不清自己的大脑是停转了还是脑内已经混乱成了一片龙卷风。
白彦牵着人的手放在腰带上, 轻声:“继续呀。”
楚黎眼神闪躲,忍耐着道:“白彦。”
“嗯?”白彦饶有趣味,双手攀上楚黎的肩头,明知故问, “老公不是说要帮我重新换一遍睡衣吗?”
他低低地轻笑了一声:“怎么不动?”
那股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再次萦绕鼻尖, 鬼使神差地, 楚黎的指尖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就是这么一下, 本就只是松散系着的腰带被他指尖一勾, 轻易散落了。
耳边传来窸窣的衣料落地声。
楚黎的眉心抽跳,四肢都僵成了木头, 闪电般闭上眼。
他到底在干嘛?
耳边是白彦带着笑的声音,“哇偶,原来老公这么心急。”
楚黎脑内的狂风骤雨在白彦的这一句调笑中渐渐平息下来。
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