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嘛,失眠属于常规操作。
他转过脸看向楚黎,正看见对方颈侧的那一片红痕,刚才起床时没看清,现在迎着对方的侧脸,便避无可避了。
那样子,很像……吻痕。
是谁留下的呢?
这家伙明明整晚都跟他在一起。
白彦立刻联想到楚黎说自己整晚没睡。
难不成是把他送去酒店后又跟谁见面了吗?
虽然明知道这种可能性很低,但他的心脏仍然不受控制地发闷,仿佛一瞬间从高空往下落,又像被什么用力拽着似地,沉甸甸的,拽得整颗心又酸又涩。
他强行将心底这点异样压下,故作轻松地调戏楚少:“一晚没睡?老公去哪high了呀?”说时还故作哀叹,“哎,老公把我一个人丢酒店,自己跑去外面沾花惹草,我好可怜啊。”
楚黎侧目看他,露出一个复杂的眼神。
“皮一下很开心?”
白彦撇撇嘴。
车辆很快停在教学楼下,楚黎下车后帮他拉开车门。
讲真,每回坐楚黎的车,白彦就没有自己开过车门,这人虽然偶尔犯病,但行为举止总是彬彬有礼,十分绅士,甚至称得上是温柔了。
如果白彦不是一心想着脱离楚家,谁能不对这样一个体贴的大帅批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