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见两名保安仍不远不近地站在,一幅随时要听从指令把他架出去的架势,他还是生生把满腔怒火压下去,咬着牙道:“好,我就直说了。”
“那疯子做事情实在太绝,半点不给人留活路!咱们白氏的上游供应链被天成直接控制,下游的客户也被他派来的执行总裁给截去了天成。失去了上下游,白氏现在就是一个空壳子。等那位执行总裁拍拍屁股走人,咱们白家什么都留不下,立马就要破产!”
听见这话,白彦的眉梢微微一扬,在心里给楚黎点了个赞。
不愧是他们家疯批,虐渣打脸就是爽。
他一脸舒畅地看着白元洲怒火中烧的表情,嘴角都快勾起来。
白元洲咬牙切齿:“小彦,白氏可是你爷爷一手操持起来的企业,是咱们家的命根子,你总不能看着白氏就这样被破产清算吧?”
白彦眉眼弯弯看着白元洲,“哎”了一声,“可是你也知道楚黎的性格,一向是说一不二的,他又怎么会听我的呢?再说了,你什么时候见过被楚黎吃下去的业务,还能吐出来的?”
他说时,扶脸做出一副顾影自怜的表情,“我可不敢触怒老公呢。”
听见这句,白元洲表情一凛,他盯着白彦许久,终于恨恨地点了点头,“好,你不帮咱们家求情也行。那你把爷爷的金库密码交出来,有了这笔钱,咱们白氏还可以另起炉灶。”
他说到这里,仿佛是生怕白彦不肯,又威逼利诱道:“等咱们家起来了,有了权势地位,你在楚家待着不是也有底气吗?否则楚黎的那些个叔伯兄弟哪个是省油的灯?眼看着白家倒台,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你的婚姻又能有多稳固?”
“要是哪天楚家纷争之下,将你扫地出门,你一个人身无长处要怎么活?搞艺术是很烧钱的,最终你不还得靠咱们家吗?”
白彦抱胸看着白元洲表演,等对方说完,才勾唇一笑,掏出手机刷了两下,然后展示给白元洲一份银行账户余额,里头是之前楚黎给他的转账,以及每个月的零花钱,总共近四个亿。
看得白元洲瞪大了眼,眼底流露出一抹贪婪之色。
白彦:“你可能不知道,我老公怕我没有安全感,总是给我零花钱,用都用不完。哎,你说他这么爱我,竟然想到用这些钱来拴住我,他真的舍得放我走吗?”
白元洲看着白彦那副故作羞涩的表情,一张脸都快涨成了猪肝色。
然而为了自家企业,他还是强忍怒火,尝试故技重施:“是啊,你有这么好的老公,不都是靠咱们家吗?要知道没有白家就没有你的今天。你要是不能帮咱们家说话救回公司,那至少得出份力吧?你真的愿意眼睁睁看着你爷爷的心血毁于一旦?”
“你放心,你老公给你的私房钱爸爸是不会碰的,我只想要回属于咱们白家的那一份。”
见白彦看着他眉眼弯弯,他试探道:“那爷爷的金库密码……”
话音未落,白元洲便见白彦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白彦笑得前仰后合,笑得肩膀都在抖。
周遭不断有人将视线投来,看得白元洲难得地有了点臊意,不由压低了怒声:“你笑什么?”
白彦收敛笑容,目光冷凝:“白元洲,我看你也是黔驴技穷了吧,竟然还在用这招啊?PUA早就对我不管用了。”
仿佛是觉得这些话还不够刺激,白彦又打开一份信托基金账户展示给对方,白元洲一眼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资金管理池的数额,瞳孔剧烈震颤了一下,竟然有十位数之巨。
白彦嘲讽道:“别打金库的主意了。爷爷生前早就把所有值钱的东西跟他那部分股权变现,并置办成了信托基金,只等我一毕业就交给我。”
“这不,前几天我刚毕业,律师就把手续都给我办好了。这份信托的受益人是我,谁也拿不走。”
白元洲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就见白彦恶意满满地道:“楚家也好,白家也好,我不需要依附谁,我就是豪门。”
白元洲闻言,再也压抑不住,终于怒不可遏地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那可是白家的钱!爸爸他怎么可能全都留给你!爸爸是不是疯了!”
他说时就冲过来要拉扯白彦,“你把钱交出来!那本该是我的钱!”
两名保安见状连忙上前将白元洲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