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见他垂着头并不说话,只是背对着自己,怯生生开口:“老公……”
对方没回应,他讪笑了一下试图缓解气氛,胡乱解释:“我听说这里的贵宾候机室特别赞,所以来体验一下……”
楚黎的声音很冷,“拒接电话,微信拉黑我也是为了体验一下?”
白彦:……
白彦对着手指,硬着头皮悄声:“是……是啊。”
楚黎转过身,直直盯着白彦:“为什么要逃跑?”
虽然嘴上这么问,但他心里已经大概有了猜测。就在他查到了白彦的行踪,并怀着满腹的怒火及不解,一路狂奔来机场时,接到了关医生的电话——
“我跟我师哥讨论过了,白彦不是斯德哥尔摩。但有一种人的性偏好,会让他的一些行为与斯德哥尔摩患者的症状相似。二者都会对行凶者产生好感,但不同的是,斯德哥尔摩患者对加害者产生的是心理上的依赖。而我要说的这种人,只是单纯地在XP上喜欢被强势粗暴地对待……”
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为什么白彦会对他动手动脚,甚至时不时偷偷吃他的豆腐,这根本不符合斯德哥尔摩患者的基本症状。
但如果疯批是对方的XP的话就解释得通了,白彦对疯批的自己产生了好感,所以才总是对他上下其手。
至于白彦为什么要逃,也顺利成章——
因为他崩人设了。
他反思着自己,现在回想起来,他在面对白彦时总是不由自主地透露出温和的一面。
特别是最近,他的表现简直跟原主毫无关联。
面对一个不疯了的疯批,白彦当然会大失所望。
楚黎闭了闭眼,揉了一下抽跳的太阳穴。
他满腔的困惑与愤怒在想明白这一切之后犹如骤停的龙卷风,统统化作了虚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约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