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煊也重新坐起来,眼神清明,没有半分醉态。
“今晚我让程叔送你们一趟,你带着邵禄名抓紧回村子吧。”程旭说,“昨天阿钰说阿竹可以回家静养了,你找时间让卓逸思过来接他们父子两个。”
“那就明天吧,明天刚好赶上旬假。”趁着程叔套马,邵煊和他又聊了一会儿,“我在你这吃了这么多顿饭,你还没有去过我那里,打算什么时候去一趟?”
“那看来得趁早了,再过几日我要带着阿钰回家过年。”程旭说,“不过这两天有点走不开,还是再看吧。”
程叔的马车已经在飞云阁门口停好了,邵煊和程旭打了个招呼:“日后请客机会多的是,不用急于一时,我先走了。”
程叔先把他带到衙门门口,邵禄名还穿着他被抓进去的那晚穿的衣服,这么多天没有洗过澡,离得近了臭不可闻。
他本来就瘦,经此一劫更是把他磋磨成了皮包骨,两颊深深凹陷,看上去竟然有点恐怖。
邵煊十分嫌弃:“你等下就坐外边,散散这一身味道。”
从牢里出来的邵禄名恍惚间如获新生,邵煊迟迟不来救他,他还以为要凄惨地死在牢里了。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什么功名利禄,名声美誉,全都是过眼浮云,他只求平安顺遂。
邵禄名对他的挖苦充耳不闻,反而握住他的手:“阿煊,以前是我的错,谢谢你这次还愿意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