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兴冲冲跟他过来堵人的同伙一连几天都没蹲到,早就兴致阑珊不想干了, 黄有根好说歹说, 才劝动了其中一个跟着他继续在巷子里堵邵煊。
“今晚最后一晚了啊, 明天要是再蹲不到他我也不来了。这几天我没去花柳巷看桃红,早就想她想的不行了。”
同伙百无聊赖地扣着墙皮,要不是黄有根给他带了一块烧鸡,他早就和其他人一样撂挑子不干了,今晚陪他跑的这一趟算是还上了人情。
黄有根隐隐烦躁,他自己何尝不知道邵煊那边根本没有机会,只是叫他现在放弃, 他又觉得十分不甘心。
“就这最后一晚,要是再蹲不到他, 那就算我倒霉。”黄有根咬牙切齿地说道。
同伙于是不说话了,到了邵煊该回家的时辰, 他却没从铺子里出来。
“今天中午下了那样大的一场雪,他会不会在村子里根本没有过来?”同伙站起来抖了抖蹲麻的双腿,寒风吹在脸上像是刀割。
黄有根心里已经相信了他的说辞:“再等一小会儿,要是邵煊还不从衣坊里出来,我们就走。”
同伙无奈,只好又顺着墙角蹲下。
纷纷扬扬的白雪再次飘落,同伙实在蹲不住了:“我不在这陪你了老黄,傍晚才停的雪又开始下了,快给我冻死了。”
黄有根抹去脸上粘上的雪,心里清楚今天又白忙活了一场:“走走走,我们回去,这小子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这么能躲,真晦气。”
同伙心想总算能走了,突然一股大力按住了他的肩膀,把他要走出去的身体又按在了原地,他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喊道:“又怎么了?”
“你看那是不是邵禄名?”黄有根盯着前面那条街上的人影,没有在意同伴的恶劣语气,“他不是邵煊的大哥吗?抓不到邵煊那就抓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