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尔也就捧了一件雪白的狐毛大氅出来给她披上,顺治看了道:“上次皇额娘不是给了你一件墨狐斗篷吗,那是东北少有的墨狐皮制成,比你身上这件更暖和,穿那件吧。”
孟露此时正低着头看着阿木尔灵巧地将斗篷的系带挽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闻言神色一僵,阿木尔的手也顿了顿。
不过主仆二人很快便恢复如常,阿木尔手下继续,孟露则认真道:“皇额娘赏赐,臣妾舍不得穿。”
顺治自然听得出她的话不是真心,不过他也不放在心上,那件墨狐斗篷,皇额娘是因何赐给皇后,他还记得。
也难怪她不愿穿了。
这么一想,顺治心底蓦地又对皇后生出了几分不忍来。
皇额娘当真是给了她好大的委屈,却也没见她哭哭啼啼地来跟自己诉苦。
不像乌雅福晋,上次只是被皇额娘说了两句,她就躲在自己怀里哭个不停,他可是颇费了一番功夫才让乌雅福晋住了嘴的。
想到这,顺治突然皱了皱眉。
他怎么感觉有点说不上的奇怪呢?
见顺治没再追问,孟露不由松了口气。
其实她不穿那件墨狐斗篷,倒并不是因为庄太后的缘故,而是因为那件斗篷,被博果尔送给她的猫给当做自己的领地,狠狠地做了个印记。
那斗篷又不能水洗,孟露晾在外头一个月,也没将那股味给驱散。
庄太后的“一片心意”,算是彻底废了。
孟露暗暗叹息了声,就听顺治道:“你穿朕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