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便转身离开,不再搭理元青,徒留元青悔恨交加,却又不知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兰笤再回到寝殿,佟佳氏已经将其余宫女屏退出去,她自己也没有躺下休息的心思,此时正烦躁地在地上踱步。
兰笤上前道:“贵妃娘娘,时辰不早了,您今日累了一天了,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佟佳氏却道:“皇上今晚歇在哪儿,是去坤宁宫了吗?”
"没有,皇上今晚歇在乾清宫,并未入后宫。"佟佳氏闻言心中的烦躁稍稍缓和了些,可转念一想,即便皇上歇在乾清宫,离他最近的,仍然是住在坤宁宫的人。
此时的坤宁宫,皇后钮钴禄氏的宫女替她卸下一身沉重的吉服吉冠,又拿了浸湿的帕子轻轻擦掉她脸上雪白的脂粉以及艳红的口脂。
“皇后娘娘,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医过来?”卸去妆容后,钮钴禄氏一张苍白无神的脸就露了出来,宫女心疼道:“今日您也是受了罪了。”
册封的仪式并不轻松。
皇后需要穿着这一身沉重的吉服吉冠不停地跪拜,常人也不一定能熬得下来,更何况她们娘娘体弱。
钮钴禄氏自七月一病后,身子断断续续就没好利索过。
可今日是她作为皇后的册封礼,她就是再累也得强撑下来。
太医自然也不能请,她才当了皇后,若是此时便请太医,皇上就会知道她的病并未彻底痊愈,他或许不会因此就剥夺她皇后的位分,但是属于皇后的权力,却不一定能够保得住。
短暂地沉思过后,钮钴禄氏便道:“不必,去熬一剂安神的汤药,我睡上一觉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