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真人有些被问住,他自然是有,只是他不信他看着长大的师弟,会和魔族陛下有这样深的牵扯。

天渊宗主似乎是看丹阳真人无话可说,再次开口说道:“想必诸位都有此疑惑,玉清掌门境界深厚,是我仙门第一人,他为何要隐瞒魔族陛下的身份,让魔尊在门下藏匿上百年?”

“请清尊阁下解惑。”天渊宗主说道。

“请清尊阁下解惑。”

“请清尊阁下解惑……”

整个仙门,除了玉清宫,都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咄咄逼人,已经算是在逼迫。

如此情境,谢寒洲三年前就已经猜到,他的道心平静的像是无波无澜的湖面,像是天寒地冻的万里雪原。

从玉清大殿的正位走下,白衣胜雪的男子仿佛乘风踏月,走到了玄门的前方。

那双寒凉如水的眼睛,淡漠地看过天渊宗主,看过紫垣道人,也看过整个玄门,随后他看向丹阳真人,轻轻笑了一下:“师兄,抱歉,寒洲让你失望了。”

这句话已经是亲口承认了天渊宗主刚才所言。

丹阳真人整个人如遭雷击,他无法相信,身体因为震惊微微颤抖起来,颤声说道:“师弟,你是不是在和师兄开玩笑?你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心魔?”

谢寒洲看着殿门外的那片天空,那是南方的天空,也是一片万里无云的朗朗晴空:“我为什么不能有心魔恶念?师兄难道忘了,我是寒洲城的幸存者,我生于寒洲,长于寒洲,我不可能忘了那座城,也不可能忘了仙门当年舍弃寒洲,致使寒洲四十万人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