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牙齿却是挺厉害的,不过这对于贺洲来说也不过是甜蜜的疼痛罢了。

贺洲看着宋祈安生气哭闹的样子,心疼还不够,哪里会挣扎,甚至乖乖把手递过去,贴心地给宋祈安调整了一个咬人不会很累的角度。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祈安终究还是在哭闹中睡了过去。

贺洲目光闪烁着愧疚和爱意,浓烈又赤忱。

他小心地把男孩放进松软的床铺,去浴室端了一盆水出来,小心地擦拭着宋祈安的身子,又给他的各个伤口上了药,特别是下面的。

宋祈安再次睁开眼睛,眼前已经没有了讨人厌的黑色,只是白光微微有些炫目,让宋祈安不得不眯了会眼睛。

眼睛完全睁开时,屋内的白光变成了暗色暖光。

后面的伤口一醒来就在隐隐作痛,他却只是抽了抽鼻子,抬起脑袋环视一周。

目光最终定格在自己手脚上的金属链上,链子似乎比昨晚长了很多,看起来是足够他在房间内运动的。

宋祈安也只是看了一会儿,淡淡挪开目光,转而直勾勾地盯着床对面墙上的一个挂钟上。

贺洲坐在与宋祈安只有一墙之隔的房间,与监控中的小人儿对视着,也有些意外宋祈安那么快就发现了他。

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就这样与他对视,贺洲只觉得男孩窥见了自己病态的心里,有些愧疚却根本不想断开监控链接。

也不知道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多久,宋祈安最终挪开视线,看起来有些失落。

他慢慢挪动着下了床,在房间内翻找着东西,最终却一无所获地又回到了床上。

贺洲心知肚明男孩要找什么东西,但是他早就把房间里里外外的哪怕是有一点让宋祈安能够用来伤害自己的东西都扔了出去,甚至里面的各种家具都换成了圆形的,墙壁上也挂上了毛毯,跟别说边边角角。

贺洲勾唇笑了笑,但是唇角却带着苦涩,低下头又看了看手里的文件,略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开始处理起宋毅的后续,每隔一小会就抬头看看监控里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