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安止不住地胡思乱想,因为他找不到理由替贺洲解释他隐瞒身份接近自己的事实。

少年目光涣散,细嫩的手指紧紧抓着被褥,无意识地,眼泪滑落。

正当宋祈安无声哭泣的时候,外面的侍女开始往屋内端午膳,这是贺洲早就吩咐好的。

末了,又端上一碗药,熟悉的苦涩味道。

那是贺洲前两天用地图换来的解药。

“安安,我们先起来吃饭好不好?”

贺洲低声说道,声音比平时更加温柔。

宋祈安没有回应,只是脑袋往怀里缩的更紧了。

只是肚子似乎也嗅到了香味,配合似的发出声音。

两人皆是一愣。

宋祈安简直又气又羞,埋着脑袋不想理人。

“哥哥抱着安安吃好不好?”

贺洲说着就要掀开男孩的被子,谁知道他一骨碌坐了起来。

少年冷着一张脸,声音淡的很:“安安自己吃,不劳烦您了,陛下。”

他这是气急了,尽管眼眶发红,也要张牙舞爪地恐吓别人。

但不得不说,这招对贺洲很奏效。

没有哥哥,只有疏离又冰冷的陛下……

贺洲很快调整好落寞的神色,笑着看着男孩,不过那牵强让宋祈安一眼看穿。

少年撇了撇嘴,没说什么,从床上跳下来走到桌前。

他确实是饿了,抱着吃一顿是一顿的心思拿起筷子就夹菜。

贺洲现在还纵着自己是因为什么?是他这颗棋子还没有发挥最后一点作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