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经由男人的手一用力,整个人就无力地栽倒在了贺洲的怀中,晕了过去。

“表哥,怎么回事?他是谁啊?”

赵林枫凑上前,想要询问个明白,却不想被贺洲的目光吓退,那是寒的刺骨的,不带一丝情愫。

贺洲的指尖轻轻撩起宋祈安后颈的衣服,露出里面泛着青紫的肌肤。

刚才既然能把门都撞倒,那赵林枫必然是用了些力气的。

“去领十棍,下不为例。”

“是!”

赵林枫何等机灵,立马拿了惩罚一溜烟跑了出去,只留下两个原地站着腿打颤的大臣。

他们感受着身边降低的温度,不停擦着额头的冷汗。

还好陛下小心地抱起怀中的少年就走了出去。

“呼——”

两人叹了口气,相互对视一眼,搀扶着对方走出了御书房。

贺洲带着宋祈安回到寝宫后,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壁画,被摘下来还没有放回原位。

安安发现了那地图没有了……

贺洲心中说不出是放松还是紧张。

若说放松,他却怕看到少年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充满胆怯和厌恶的眼神。

若说紧张,但那封地图,是贺洲故意支开少年让南国的奸细拿走的,又是故意在昨天又给了少年一个由头,让他发现那封被偷走了的信。

他算到了少年会慌张地跑到御书房听到那些对话,或者是当面问他。

自己永远是最狡猾的猎人,等着猎物自己上钩。

可这一次,他是最忐忑的,猎人也有了害怕伤害的宝贝。

“哥哥……”

少年睡得及其不安稳,贺洲刚给他的后背擦上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