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洛帮他合上帘子,无可奈何的看着顾昭:“都说让你别看了,你怎么就不听呢?”
“不看他们也存在,不是吗?”
现在的顾昭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当初在京城的那个似乎目空一切的贵公子,反而像个落魄失意的穷秀才。
时洛不想打击少年人的心,但是顾昭一语不发,似乎站起来似乎想出去的样子,时洛不得不拦下他:“别去,危险。”
顾昭回望,时洛淡声道:“昨夜的事情你都忘了吗?你现在下去根本救不了他们,更有可能引来他们的哄抢,到时候一乱,是救人还是害人就不好说了。”
时洛将顾昭拉回来:“你能救一个人,能救一个村,能救一个镇,能救的了一个县,几个县,几千人,几万人吗?就算你家富裕,难道还能富的过朝廷吗?能救下他们的,还得是朝廷。”
顾昭墨黑的眼眸中装满了认真:“我已经让顾甲找人上报了朝廷,但赈灾的物资不可能来的了那么快,终究是人命,能救一个是一个。”
真是个悲天悯人的少年郎。
时洛心底叹息一声,或许是被这少年郎感染了吧,他也认真的回了顾昭一句:“好。你得确认你找人上报的不会被压下来,否则便是一场空,我们先进城去,让顾甲先买点粮食搭个粥棚,灾民这么多,还得去周围没受灾的地方买些粮食和药材。”
时洛勾起嘴角笑了笑:“今晚我去会会平城的巡抚,看有没有法子能让他开仓。”
“不行,”顾昭否决了时洛的提议:“你不能涉险。”
“事急从权,我不去,难道你去吗?”时洛不是看不起顾昭,而是顾昭真没啥武学天赋,据说是从小就开始练武,结果现在还是个三脚猫的功夫,读书倒是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