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脆弱, 似乎随意磕碰就能留下久久难以消散的淤青。耳垂, 肩颈,腰侧……他无意间发现,只是指尖轻轻地抚上青年的这些部位,就能得到极大的反应。
要是在这时与青年以搂抱的姿势紧紧贴着,只怕是刚一碰上青年就扭着腰闹着要走了。
身体这样明显的反应, 哪怕青年此时毫无灵力,暂时失去了修真者敏锐的五感,也不可能察觉不到紧紧贴合自己的异样。
云简舟几乎能想象到,怀里的人在发现他劣行时会是怎样的模样。
大概会很生气吧。
清润润的眼眸看向自己时一定含着怒气, 反应过来后可能会直接对着自己一巴掌扇过来,要让自己狠狠吃个教训, 然后斥责自己怎么敢这样对他。
云简舟倒是不会想去拦住他。
他师尊那两指可握的手腕能有什么力道, 被那打一下不痛不痒,任由自己的脸上留下一个巴掌印又如何, 他倒想看看师尊的手是带什么尺寸的玉戒合适。
但师尊也可能会直接把他赶出去。
像自己师尊这样冰雪雕成般的玉人,性子也是极为冷淡的, 和凡间最难熬的冬季一样,大雪掩埋一切, 总叫人觉得他难以接近。
可一旦走近后便会发现,那清冷面容下藏着些青年自己也不曾注意的娇气,举手投足间皆是让人挪不开眼的矜贵。
明明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站在那一处,就足够勾人。
勾人。
这样的词看上去,实在不该放在他的师尊身上,但云简舟却觉得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