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无足轻重的手帕就如同枯林中忽现的火星,一经风吹,变得再也无法控制,瞬间便肆虐了整片林子,滚烫灼烧着华衔青的胸腔,令他失去了最初的冷静。
鼻腔发酸,华衔青尽力让自己显得自然,“他的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河边的风把发丝吹得凌乱,李映池无措地站在原地,表情怔然,很茫然地回答:“不是的……”
“我没有想别人,也没有觉得他的东西很重要。”
李映池不知道华衔青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
但困意未消,他这个时候还有些黏人。
察觉到对方情绪的不对劲,脾气软软的小先生主动走到了华衔青的身边,虚虚地拉住了他的衣摆,又转而被对方用力地拽进怀里。
脖颈处有一点温热湿意划过。
他听见向来从容的华家大公子,埋在他的脖颈间声音发抖:“我知道你们从前就认识,可是能不能也给我一个机会?”
华亮如送给李映池的木梳,是华衔青亲自带回来的,他怎么会不清楚二人之间相识的事实。
他假装不知道,故意不去提起这件事,庆幸华亮如记忆的缺失,掩埋了那段可能会让他嫉妒到发狂的过往,但李映池回避的态度,华亮如再次展现出的亲近,还有那幅画……
每一件事都在提醒着华衔青,提醒他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你怎么了?”
水流声从身后传来,李映池乖乖地被他抱在怀里,猜想那块手帕现在可能已经被吹走了。
真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