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池偷偷放下了手,却发现华衔青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怎、怎么了?”
李映池被他突然放大的一张脸吓了一跳,脚步后撤时不小心被床沿绊了一下,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棉花似地弹了一下。
华衔青视线落在他的床榻上,心道,是了。
这样的人床榻也该是要垫上无数层软垫,千娇万宠地养着,好叫他俏生生地朝着你露出笑颜。
最好是只对着他一个人,永远。
得知全貌时,华衔青并没有很多想法,脑海中空白一片。
甚至感叹了一句,难怪。
就好像这个答案并不奇怪,而是本就该是这个回答,因为是紧贴着青年的衣服,所以才能够染上这样浓郁的香气。
无论是亵裤,还是裹住胸口的小衣。
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情绪,华衔青想,面对李映池他完全无法做到平静地思考。
不是毫无预兆的,渐渐展露的怪异情感挠得他胸腔处一阵酸痒。
他的一生亲缘单薄,充满压力的幼年、爹娘对他态度冷漠的生长环境,养成了如今他对待万物都极为淡漠的心境。
可到底不是一蹴而就。
他小时候也曾幻想过无数次爹娘会对他温柔的说话,包容的鼓励。
是在每一次期盼都落空之后,他才终于明白,有些东西,是他终其一生也无法拥有的。
所以他渴望着青年。
渴望那带着含蓄引诱却又饱含羞怯,轻柔专注的视线,妄想占有那位对于他来说,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小先生。
幸运的是,他的小先生也在朝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