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路过私塾之时,他还是挑起了帷裳向着外头看了过去。

倒是恰好。

向来觉得人与人之前的交集淡薄如水的人,在那一刻忽然品出了点宿命的味道。

轻轻拍上了青年瘦弱单薄的肩背,华衔青开口,却是对着仍愣怔在原地的一大一小说道:“时间不早,父亲还在家中等着,你先带着致知先回去。”

父亲何时有过等人的行为,一家人从不聚在一齐开饭,华亮如一时也想不明白。

他盯着那段被自己兄长掐得格外纤细的腰肢,“那先生他……”

李映池这时也终于缓过了劲,来不及考虑其他,只想远远地摆脱华亮如。

今日穿得薄了,腰间的手又烫又大,扶在那灼人似的折磨,令他浑身都有些软了。

他细眉蹙着,眼睫打着颤,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有华公子送我就好。”

被人顺着的背脊哄着,才刚缓过气来,脸颊晕开淡淡的粉,连唇瓣也是红得惊人,软软的唇瓣呼出点水雾,吐出几个字,黏黏糊糊地念。

一句正经的话从他这样正经的人嘴里说出来,却偏偏就显得格外的甜腻。

华公子,华公子。

明明在场有两个华公子,他却也不分个长幼,倒叫在场的两个人恨不得争个名头了。

纤白的手撑在华衔青的肩头,微微用力是想要挣脱开来的动作,只是因为整个人显得实在瘦弱,被人拦在身旁也像是陷入了怀中。

那手落在男人肩头顺着衣料下滑,柔弱无骨般的欲拒还迎,比起要逃脱,不如说是像是那依附着男人的撒娇。

华亮如看呆了眼。

明知自己被眼前的佳人冷着脸驱赶,还是挪不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