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顾闭了闭眼,唇瓣相贴的柔软触感让他本能地想要逃避,不过一个呼吸的间隙,内心对自我的唾弃已经占了上风。
还不如直接动手,输赢都坦荡。
他后退一步,腰却蓦地一紧。
季允有力的手臂箍住了他的腰,将他狠狠往怀里一揽,胸膛贴着胸膛,急促鼓动的胸腔几乎将心跳都传递过来。
齿关被撬开,氧气被剥夺的同时,贝齿锁住的酒液也漫入侵略者的唇腔,又被毫不犹豫地吞咽下去。
季允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秦顾瞪大了眼睛,破天荒地没有拒绝。
他看到紫黑色的龙角从季允额前破出,那双一惯沉静的眼眸蒙起一层迷雾,瓷白的耳廓开始泛红,摸起来恐怕也是滚烫。
蓼天木起效了。
这是根植在基因里千万年的生物本能,季允抗拒不了。
季允搂着他的手一点一点从腰上滑落,双眼不住地眨动,却依旧捱不住困意袭来。
栽倒前的最后一刻,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眼睫坠落,滴到秦顾脸颊,温热酥麻。
季允栽了下去。
秦顾轻轻抵着他的腰腹,将他架到桌旁靠好。
视线落下,秦顾伸手抚摸着季允熟睡的脸颊,又替他擦去泪花。
他从季允腰间拔出不器剑,动作快到像晚一分都要控制不住地留下来。
没有想象中的敌意,魔剑出乎意料地温顺,几乎瞬间就接受了他的支配。
秦顾向旁侧用力一斩,空间裂隙如沟壑竖起,爆发出一阵紫光。
没有回头,不是不想,而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