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顾从来没有见过的晏白术。

秦顾本能地感到心底发寒,却没有停下质问:“这才是真正的你么?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本性…哈哈,晏白术,你和我不是一样么?”

一只、一群,无数乌鸦黑压压地落下,停在枫树的枝桠上。

晏白术看着秦顾,眉眼连弧度都没有偏移一个角度。

秦顾并不害怕,相反,他笑得很开心:“你说我…虚伪,可你不也一样么?晏白术,你比我还要虚伪…”

晏白术的身形隐入虚无。

下一瞬,白骨般的手掌扣住秦顾的喉咙,巨大的推力以喉管为基点扩散,晏白术就着这个姿势,将秦顾狠狠砸向一棵挺拔的枫树。

枫树痛哼一声,枫叶瑟瑟而下,落满红衣。

晏白术死死盯着秦顾,玻璃眼中倒映出青年满面的鲜血。

“…不,我们不一样,少盟主,”晏白术闲适伸手,刮下秦顾下颌的一滴血珠,送进唇瓣之间,“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

秦顾的血将晏白术的唇齿都染红,晏白术咧开嘴:“好玩啊。”

掌中青年的脖颈骤然抽紧,像即将死去的天鹅。

几缕魔息顺着二人相贴的皮肤钻入秦顾体内,瞬间就击溃灵息的防线,晏白术命令魔息一路向下,直往秦顾的丹田而去。

他太喜欢秦顾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据这具身躯。

晏白术的指骨抵着秦顾,迫使秦顾与自己对视,语气玩味:“因为好玩啊,看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看修士之间相互猜忌…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氧气被剥夺,呼吸出气多于进气,肺被挤压得快要爆炸,秦顾的脖颈上爬满青紫经络,随着愈发艰难的喘息而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