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摸到鼻息和心跳,手冷而僵硬,她虽然想到了,但还是拨打了常负责孟椒身体的医生的电话,医生随救护车立即出发。
电话打完,她匆匆来到孟思岭房间,敲响房门。
敲门的声音急而响,两人都醒了。
阮书西从昨夜开始就惴惴不安,她是知道孟椒将不久于人世的,而昨晚,孟椒的情绪一会儿激动,一会儿气愤,一会儿又悲伤,情绪大动,虽然睡前确认过好好的,但仍担忧。
因而,一被惊醒,就猜到了。
两人互看了一眼,连忙下床开门,听了助理阿姨的话,先急走,再变成跑的。
看到昨天还在说话的人,此时静静躺在床上,从此以后再也听不到声音,孟思岭感到手足无措,胸口仿佛被石头堵住,又沉又闷。
她坐到床边,握过孟椒的手,无声地掉眼泪,泪珠啪嗒落在孟椒枯瘦的手背。
阮书西站在她身边,双手搭在她肩上安慰:“外婆走得很安详。”
孟思岭看到了,孟椒的表情就像是在睡觉,在很轻松地睡觉。
可是,她还是很难过。
和外婆的相处,大部分时候都是不愉快的,甚至痛苦,可此时此刻,她想到的,却全是外婆对自己好的时候,哪怕是因为妈妈的缘故,好像也没关系了。
这是她仅有的,养育她到成人,在过去多年中,每天醒来与睡前会看几眼的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