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一点都不意外,历史上的雍正帝是何等重规矩他是知道的。
本来心里难受的他见耿侧福晋如此,便强撑着笑容安慰起她来:“额娘您别哭啊,这等事有什么好哭的?”
“虽说我和哥哥身边无太多人照顾,但好在我们两个院子是挨在一起的,若有个什么事,也能互相照顾。”
“更何况我的性子您还不知道?我哪里会叫自己受委屈?”
他好一通相劝,耿侧福晋这才止住了眼泪。
耿侧福晋知道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便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祷,祈祷弘昼能晚些日子搬去外院。
但四爷做事却是雷厉风行,很快就拿到了钦天监算的良辰吉日,就在二月二十,距离如今满打满算也就十多日的时间。
这下耿侧福晋也没时间伤心难受,又是带着瓜尔佳嬷嬷等人清点收拾东西,又是派人去外院弘昼即将要住的院子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就差连院子里的香樟树长了多少片叶子都知道。
就这样日夜忙碌着,耿侧福晋也好,还是钮祜禄格格也罢,没谁有时间伤感儿子即将搬去外院一事。
弘昼与弘历也就伤感了那么几日的时间而已。
弘昼心宽,难受几日后就将这事儿忘在脑后。
弘历稳重,知道这件事无转圜的余地,所以便强迫自己不想这事儿,更是打从心底里接受即将要搬去外院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