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臣从广州一路走来,见了太多太多可怜人,他们吃不饱穿不暖,到了晚上不敢点灯,每顿饭连肉都没有。”
“在我们意大利,我们可是每天都能喝牛奶吃肉的……”
皇上面上并没什么反应。
一旁的魏珠却着急起来,不免提点道:“朗画师,您可不能撒谎啊!”
郎世宁着急起来:“我没有撒谎,我们从来不撒谎的!”
弘昼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皇上的神色,见皇上脸上并无怒容,更是频频追问,当他听说意大利和西班牙等地的盛况时,更是惊叹连连。
弘昼向来是个合格的捧眼,在他连连附和下,郎世宁更是说的愈发起劲,不知不觉甚至到了天黑。
皇上并不是个刚愎自用的君王,他向来信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今听郎世宁这般说只抱着学习的态度听一听,不过,郎世宁的话中也有很多他不能苟同的地方,比如,人人平等。
皇上只觉得好笑。
若是人人平等,岂不是所有人都能主宰这江山?岂不是天下就要乱套了?
再加上郎世宁言语间时不时蹦跶出几个洋文来,皇上听的是一知半解,故而也没有将郎世宁的话放在心上。
弘昼也看出来了,所以到了用晚点时,他便一个劲儿将话题往郎世宁身上扯,“……皇玛法,虽然朗画师说西洋人有很多好玩的玩意儿,比如摆钟,比如火铳,可我觉得却没咱们的东西好,皇玛法,您说能不能将咱们的东西运到西洋去,赚他们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