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外间的弘昼也听到这声音,与锦瑟等人一起凑了过来。
只是年侧福晋咳的话都说不出来,锦瑟连忙去请大夫了。
耿格格没法子,只能先带着弘昼离开。
回去缓福轩的路上,耿格格是一言不发。
弘昼见状不免多问了几句。
耿格格便将今日之事都与弘昼讲了,叮嘱他这事儿不得外传,甚至连弘历都不能说,最后她更是长长叹了口气:“……惹得我都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恨年侧福晋了,她虽不算好人,却也没坏到了骨子里。”
若换成平日里,弘昼听到自己即将得到这样一大笔银子,定会高兴坏了。
可今日,他只觉得心里闷闷的。
到了第二天早上,弘昼一醒来就听说年侧福晋自缢身亡的消息,他惊的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就连一贯嘴碎的常嬷嬷说起这事儿也是长吁短叹的:“……奴才听说年侧福晋去时穿的是刚伺候王爷时,王爷送她的新衣裳,当年她那衣裳穿的是极合身,如今却是空荡荡的。”
“从前年侧福晋那样爱美的一个人,居然会悬梁自尽。”
“唉,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年侧福晋怎么这样想不开?”
耿格格也跟着心情不好起来。
很快弘昼就知道年侧福晋在临死之前还给四爷留下了一封遗书,里头写的什么旁人不得而知,是由她的心腹锦瑟交给四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