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是觉得弘昼今日热情极了,又是招呼他喝茶,又是招呼他吃糕点……到了最后更是道:“十三叔,今日您怎么没去给皇玛法请安啊?”
十三爷不愿叫这些孩子们太早知晓身在皇家的残酷,粉饰太平道:“我身子抱恙,唯恐将病气过给了皇阿玛,所以就不过去了。”
他也知道弘昼不是那般好糊弄的孩子,又道:“皇阿玛年纪大了,你们年纪尚小,这病气过到你们身上不容易,过到皇阿玛身上却容易得很。”
得,弘昼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他想了想,又开口道:“十三叔,您和皇玛法闹别扭了嘛?为什么您从来不与皇玛法请安?”
说着,他更是道:“您可别与我说怕将病气过给皇玛法,逢年过节时,我们请安时离皇玛法远远的,如何会将病气过给皇玛法?”
十三爷语塞,继而无奈笑了起来。
这小崽子,可真不好糊弄。
弘昼更是步步紧逼起来:“您是不是不喜欢皇玛法啊?”
“怎会如此?他是当今天子,更是我的父亲,我怎会不喜欢他?”十三爷是个性情中人,远离是非多年,他更是养成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习惯,“我还记得我在你这么小的时候,皇阿玛也曾带着我散步,教我写字……先有父后有子,我不会不喜欢他的。”
他顶着弘昼那狐疑的目光,微微叹了口气,道:“只是生在紫禁城,长在紫禁城,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我与皇阿玛虽为父子,却更是君臣,政事上意见不一很正常,可要我昧着良心说违心的话,做违心的事,我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