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小弘昼脸上都是眼泪,画中的“阿玛,对不起”这五个字更是写的歪歪扭扭,当即他就冷哼一声:“我就知道,原先由我日日盯着他启蒙,他字写的虽丑,却不至于这般丑,我前些日子没盯着他,他这字写的是愈发丑了,只怕是一日都没练过字。”
能说话就表示自家主子没这么生气了。
苏培盛悬着的一颗心微微放下了些,低声道:“那您明儿见到五阿哥,好好训他一顿。”
说着,他更是笑着道:“您先吃饭,吃饱了饭才有力气训五阿哥了。”
四爷长长叹了口气,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他刚拿起筷子,就听见外头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当即眉头一皱,道:“他们还没走?”
他们?
苏培盛是多聪明的人呐,想着四爷连李侧福晋与三阿哥的名字都不愿提了,只怕是彻底厌弃了他们,小心翼翼道:“是,李侧福晋与三阿哥还跪在外头,方才奴才劝了几次,可李侧福晋说……李侧福晋说若是您不见她,她就一直跪下去。”
三爷拿起筷子,淡淡道:“他们若愿意跪,就叫他们跪着,不必再劝了。”
苏培盛低声应是。
可怜李侧福晋在外头跪的是浑身冰冷,眼睫毛都泛了一层薄霜,可仍旧未见到四爷出来。
她的病本就没有好全乎,如今身上是又热又冷,难受的很。
可相较于身上难受,她的心里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