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足足为弘昼准备了五十两左右的碎银子。
弘昼原不想收的,但他太清楚耿格格的性子,若是他不收,耿格格悬着的一颗心是无论如何都放不下来。
他便乖乖将这些碎银子都收了起来,更是郑重保证道:“额娘,您放心,我一定乖乖的,我也不会叫旁人欺负我的。”
耿格格却是摇摇头,道:“额娘不怕别人欺负你,你这性子,谁能欺负到你头上?”
说着,她更是忧心忡忡道:“额娘只是怕你欺负别人。”
“诚亲王府不比咱们王府,你在咱们王府胡闹些也就罢了,王爷或三阿哥他们不会与你一般见识。”
“可我听王爷说,如今到诚亲王府念书的皆是王孙贵胄,个个都身份尊贵,你若不小心与别人起了争执,或闯了祸,只会叫王爷为难。”
“所以啊,你要乖乖的,可不能闯祸,好不好?”
弘昼如从前每一次一样乖乖点了点头,“您就放心好了。”
可耿格格哪里能放心?
弘昼的性子,她比谁都清楚,如今微微叹了口气,守着弘昼睡下后这才离开。
翌日一早,耿格格就牵着穿戴整齐,挎着小书袋的弘昼去了大门处,一路上,她不光对弘昼再三叮嘱,就连对小豆子和小瓶子都是交代又交代,吩咐他们若情况不对一定要拉着弘昼。
小豆子与小瓶子跟在弘昼身边也有些日子,对弘昼的性子也有几分了解,顿时只觉得身上的责任无比艰巨,担心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一行人中,唯有弘昼宛如要外出郊游似的高兴,将肩上的小书袋甩的老高老高。
隔着老远,弘昼看到迎面走来的弘历,雀跃挥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