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听说这事儿时一点都不意外,甚至说还是意料之中,更加知道李侧福晋与弘时对这世子之位是势在必得。
可他们越是如此,四爷就越不会将弘时立为世子。
但四爷也清楚的知道,随着老三和老五都立了世子,雍亲王府顶多再挨上五年,这世子是非立不可,他不敢保证福晋或年侧福晋一定能生下儿子,便将眼神落在了弘历与弘昼面上。
这一日,四爷前去如意室时,钮祜禄格格仍在给弘历启蒙。
母子两人坐在炕上,钮祜禄格格读一句,弘昼跟着读一句:“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额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钮祜禄格格认真解释道:“这话的意思是我到了外面游玩,不知不觉已离开家两三里地,薄雾笼罩着四五户人家,来,弘历,你试着看说说后面两句是什么意思?”
弘历认真想了想:“是不是路边有六七座亭台,还开了八九十枝花?”
钮祜禄格格面上露出笑来:“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母子二人一个问一个答,两人都专心致志,等着钮祜禄格格身边的金嬷嬷提醒,母子两人这才回过神来前去给四爷请安。
看到进退有度的弘历,四爷是微微颔首。
他还记得当日弘历从紫禁城回来的当天晚上,都还在跟着钮祜禄格格念书,说滴水穿石,做学问不可有一日松懈,一直学到了深夜才睡下。
四爷纵明面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对弘历是愈发满意,便与钮祜禄格格明年开春要去诚亲王府念书一事来:“……三哥平素交好皆是饱学之士,他既要替子侄开设学堂,所请的先生定是不凡。”
“如今虽说你已在替弘历启蒙,却也是教他皮毛而已,他虽年纪尚小,但读书这等事是宜早不宜迟,明年他去诚亲王府念书,想必能收获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