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都说了,该劝的都劝了,四爷的心头宛如压了一块石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子嗣单薄,如今膝下更是只有怀恪郡主一个女儿,将她视为眼珠子一般,旁的事儿他能为怀恪郡主出谋划策,甚至遮风挡雨,可这事儿,他是爱莫能助。
在大年初二这一日,四爷的心情比除夕夜那晚还要低落,天色灰蒙蒙的,他心里烦闷极了,连苏培盛都打发了,一个人漫无目的走着。
走着走着,等着四爷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站在了缓福轩门口。
四爷犹豫片刻,走了进去。
缓福轩仍十分热闹,他刚走进去就听到了弘昼的大嗓门:“……要吃栗子,要加糖,加蜂蜜!”
等着四爷进屋时,弘昼正蹲在碳盆子旁,碳盆子边上埋着几个红薯,弘昼就像是盯着宝贝似的盯着红薯。
耿格格连拽着弘昼上前请安。
四爷摆摆手,一个字都没有。
别说弘昼,就连迟钝的耿格格都察觉出四爷的心情不善。
正当耿格格犹豫着该如何开口时,弘昼就扒拉出一个烤红薯递到四爷跟前:“阿玛,给。”
他可是很有眼力见的,不说别的,就冲着昨日四爷给的那张一千两银子的银票,他也该当一回阿玛的小甜心。
四爷脸上和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