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扫了弘昼一眼,试探道:“王爷,今日五阿哥没惹您生气吧?”

“没有吧。”四爷冲她点点头:“坐吧,今日我过来是有事与你说。”

这话一出,常嬷嬷就极有眼力见的将屋内人都带了下去。

弘昼因年纪尚小,再次被遗忘了。

四爷这才开口道:“先前你给我做的寝衣很是不错,针脚细密且纹路新颖,我记得你一向擅于此道,这几日你多想想,看能不能想出些新颖且细致的花样子。”

耿格格一愣,何时王爷连这等事都操心起来?

四爷低声道:“这事儿不要对外声张,我要这东西有用……曹家与皇阿玛一向私交甚密,如今任江宁织造的正是曹寅,这人从前乃是皇阿玛身边的伴读,颇得皇阿玛信任,他这江宁织造的位置一坐几十年,难免穷驴技穷,明年春日他就要进京面圣,对要带去京城的丝织品是毫无头绪,我想着也许我能帮他这个忙……”

弘昼懂了。

他对大名鼎鼎的曹家也是有所耳闻,曹寅自己是皇上伴读不说,他的阿玛曾是御前侍卫,额娘乃是皇上的乳娘,故而皇上对曹寅十分看重。

如今四爷想以花样子当作敲门砖对曹寅示好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四爷根本不像他所表现的那样对朝政毫无兴趣,至于什么“天下第一闲人”,“醉心佛道”,弘昼知道这都是他那好阿玛装出来的,这般不过是韬光养晦,为了叫皇上放心于他。

耿格格乍然听说四爷将这么重要的事儿交给她,连忙道:“王爷放心,别的东西妾身懂得不多,花样子……妾身还是略懂些的,今日起我就多画些花样子出来,您过两日来选选看。”

说着,她又添了一句:“您放心,这件事妾身一定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