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弘昼一身反骨,死活不张嘴。

在他看来,四爷这个父亲当的也太容易了些,每每前来缓福轩问上他几句,到了旁人嘴里就成了个合格的父亲。

他不肯张口喊“阿玛”,谁拿他都没办法。

到了最后,耿格格无奈道:“……罢了,不会就不会吧,只要他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就够了,像四阿哥那样,实在活得太累了些。”

就连她都听说钮祜禄格格对一岁半的弘历教导极严,已开始给弘历启蒙。

弘昼脸上笑开了花,觉得自己距离咸鱼之路又近了一步。

又隔了一天,就是恪靖郡主回门的日子。

一大早耿格格就给弘昼穿戴整齐,带着他前去正院给福晋请安,不光弘昼、弘历到场了,就连宋格格与几位侍妾也都早早到场,毕竟四爷喜不喜欢李侧福晋是一回事,但对恪靖郡主还是上心的,对外他们得表现出和和气气的,如此才不坠了四爷的面子。

几个女人凑在一起说话,但凡这等场面一向是以钮祜禄格格为首,其余人旁听的局面,她笑眯眯道:“……郡主是王爷膝下唯一的女孩,别说王爷将她当成眼珠子一样疼着,如今郡主嫁人了,就连咱们都舍不得。”

她正说着话,年侧福晋与李侧福晋先后到场,比起一脸苍白的年侧福晋,一脸青色且憔悴的李侧福晋脸色显然更为夺目。

众人也知道她心情不好,不敢在她伤口上撒盐,请安后,没人敢主动与她搭话,她便一个人黑着一张脸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