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钮祜禄格格低头与耿格格说话,随着钮祜禄格格的嘴巴一张一合,声音正好飘到他的耳朵里:“……我可是听说年夫人昨日来瞧了瞧年侧福晋,这次她身边不光跟着两个丫鬟,还带着个五六十的老人,身上背着药箱,我估摸着应该是年家为年侧福晋请的调养身子的大夫。”

耿格格面带惊愕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爷先前不是为她请了几位太医吗?”

钮祜禄格格摇摇头,苦笑道:“一山更比一山高,外头的大夫不见得比不过那些太医,年侧福晋的阿玛从前任过湖广巡抚,她的哥哥年羹尧更是四川巡抚,父子几个很有些门路,定会为年侧福晋寻遍名医,怕是很快就能听到年侧福晋的好消息了……”

她这话满满皆是挑拨之意。

谁知耿格格压根没接话,她一没胆子与年侧福晋较劲,二来她对最近的日子很是满意,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弘昼一眼就瞧明白耿格格的心思,顿时只觉得傻人有傻福,若换成那些有野心的,说不准就要上当了。

另一边的弘历瞧见弟弟走神,上前又是一口咬了咬弘昼的小胖脚。

不过他下嘴并不重,咬的弘昼并不疼。

弘昼不满,咿咿呀呀与弘历说话。

弘历见他终于肯搭理自己,手舞足蹈的咿咿呀呀说着愈发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