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如今连隆科多的银子都敢讹,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
他凑了过去,扯了扯那人的袖子道:“您跪在这儿做什么?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跪着的这人虽没见过弘昼,不认识弘昼,但他也是在朝为官多年之人,一眼就看出弘昼身份不一般,便道:“这件事说来话长,隆科多大人的小儿子玉柱对我家小女一见钟情,几次上门求娶,可惜那玉柱家中妻妾成群不说,更是纨绔不堪,哪个当父亲的愿意将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说到这里,这人竟是红了眼眶:“谁知玉柱竟放出话来,若是我们家女儿不嫁给他,他倒是要看看谁敢娶我们家女儿。”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我们家虽非世家勋贵,却也是有几分家底的,总不至于养不活一个女孩。”
“可他们佟佳一族见着逼嫁不成,更是手段不断。”
“先是我的弟弟下落不明,再是我的长子骑马摔断了腿,后来又是我的长女惨遭夫家休了……隆科多大人那好儿子更是派人传话来,只要我们家女儿一日不与他为妻,我们家就一日不会消停。”
“我逼得无奈,却才身着官服在此处长跪不起。”
纵然弘昼已见识过隆科多是多不要脸,但听闻这话后却再次觉得大开眼界,拳头握的紧紧的。
在他询问下,这才知道跪地不起的这人乃是副都统五什布,他的幼女虽年纪轻轻却是倾国倾城之姿,若非如此,也不会被玉柱这狗东西惦记这么长时间。
弘昼气的不行,没好气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咚。”
“这李四儿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生出来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将五布什扶起来后,便气势汹汹敲开佟佳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