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了傍晚,弘历才听说四爷回来的消息,连忙带着书本去找四爷。
比起弘昼来,他一直是个委婉含蓄的,如今更是借着有功课弄不明白之由去找四爷的。
四爷自知道他前来的目的,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耐心为他解惑。
到了最后,弘历果然没有要走的意思,直道:“……阿玛,您可是还在生弟弟的气?昨日之事弟弟虽有错,可在我看来,却是年寿错处更大。”
他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出来之后,更是道:“阿玛,您想啊,弟弟平素虽骄纵了些顽皮了些,可他长到这么大,有先开口骂人动手打人的先例吗?”
“弟弟一向聪明,明知道他们寡不敌众,难道还会上前挑事不成?弟弟又不是个傻的!”
“可见弟弟昨日是忍无可忍。”
四爷微微一愣,只想起昨日喜嬷嬷与自己说的话,说是弘昼赌钱不说,更是仗势欺人。
当时听到这话时他就不大相信。
谁知后来听到弘昼那番话更是气昏了头,如今回想起来,这件事的确是疑点颇多。
他道:“昨日发生的事,可是弘昼与你说的?”
弘历重重点了点头。
四爷不疑有他。
相较于外人,他自然更相信自己儿子。
当然,他存着一颗不污蔑任何人的心,还专程派人去斗蟋堂打听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