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程的马车上,弘昼更是与弘历叽叽喳喳说了一路:“哥哥,怪不得人人都争着想当太子,今晚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阿玛身上。”
“嫡额娘和额娘一直与旁人说话谈笑,我瞧见额娘嘴巴都笑僵了。”
“不光当太子威风,当太子的儿子也很威风,从前我每次见到五叔家的弘昇堂兄时,他总是对我爱搭不理的,今日对我可真好啊,看烟花时还怕我看不到,说要将我举起来。”
“阿玛这可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弘历笑着道:“弟弟,哪里有人这样说自己的?”
“咱们是人,可不是什么鸡犬!”
他太清楚弘昼的性子,亲近之人知晓弘昼并无坏心,但有些话落在旁人就不是这么回事,忍不住提醒他道:“弟弟,弘昇堂兄性子安静,你性子跳脱,再加上他和我们差着年纪,难免会说不到一起去。”
“今日恰好你看烟花时站在他身侧,他自然得问问要不要将你举起来。”
弘昼摇摇头,觉得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哥哥,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有些话我也就当着你说说而已,可不会当着别人说的。”
“再说了,今日可不止弘昇堂兄一人对我好,好像所有堂兄堂弟们都对我格外好。”
他虽小,可好歹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觉得自己是看尽人生百态。
其实像弘昇这样的人是大多数,他也就闲来无事与弘历碎嘴子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弘历无奈摇摇头,道:“你啊,知道分寸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