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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的,不该说的,惠妃娘娘都与弘昼说了,俨然没将弘昼当成外人。
当然,惠妃娘娘如从前每一次一样,说了这些话之后更是摸着弘昼的脑袋道:“……这些话本宫就与你一个人说了,你可千万别与旁人说,甚至连你皇玛法和阿玛都不能说。”
而弘昼也与从前每一次一样,重重点了点头:“惠玛嬷,您放心,我嘴巴一向严得很。”
惠妃娘娘自是相信他的,若不然也不会将这等事与他说了。
接下来的整整一日,惠妃娘娘的心情是肉眼可见的好。
这等好心情是装不出来的,平日里惠妃娘娘虽面上并没有不高兴的神色,但一个人是不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还是有明显的区别。
因今日心情好,惠妃娘娘并没有再与弘昼说起紫禁城中的奇闻异事吓唬他,而是说起自己这坎坷的一生。
用惠妃娘娘的话来说,她这一辈子看似荣耀,实则憋屈。
对,没错,就是憋屈。
她出生纳兰一族,身份尊贵,进宫很早,更是替皇上诞下长子,几次肖想后位,可这位置却与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中宫嫡子被废后,按理说这太子的位置老大也不是不能想,毕竟他虽不占嫡,却是长子,向来骁勇善战,得皇上喜欢,最后却落得终身幽禁的下场,如今母子两人想要见上一面,都难以上青天。
到了最后,她更是微微叹了口气道:“……如今本宫更是连几句贴心话的人都没有,实在是可怜可悲。”
弘昼却是正色道:“惠玛嬷,话不是这样说的,有道是人比人气死人,人这一辈子,何必与别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