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转过明堂,悄悄来到皇帝身边,弓着身子回禀道:“陛下,罗公公已带着人去搜了。”
“嗯。”萧晟应了一声,听到里头敏婕妤的痛呼,眉头微皱,对皇后道,“皇后去看看敏婕妤怎么了?”
皇后福身应是。
萧晟没有进去看看的意思,目光一转,见到暖阁桌上摆着的针线篮子和篮子里缝制了一半的小衣裳小鞋子,脚步微顿。
杜若带着太医很快赶回了含章殿,这次来的依旧是程太医,他伸手搭脉,凝神片刻,也不多话,迅速写了方子交给冬青,然后才向皇帝回禀道:
“陛下,敏婕妤坐胎尚浅,应是心惊劳神,伤了胎气,臣已开了安胎的方子,往后三月须卧床静养、舒神宁气,方可保皇嗣无碍。”
“心惊劳神……舒神宁气?”萧晟似笑非笑地瞥了程太医一眼,看得后者后背蓦然汗湿一片。
罗运来此时已搜检完毕,见程太医弓着身子退了下去,上前低声向皇帝回话:“陛下,含章殿内并无香烛纸钱之类物什,也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
萧晟并不在乎敏婕妤这里能不能搜到些什么,有没有都是一个结果。
只是皇后既然说孙才人前来告发,孙才人又只是个小小才人,打探不了慎刑司的消息,且她还以为是敏婕妤私祭鬼神,那或许这长春宫真有些什么……
母后从前对蕙儿一直很好,如今突然发难,难道是敏婕妤挑唆?
想到这里,萧晟开口道:“那就搜宫,整个长春宫的偏殿侧殿后殿,一齐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