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侍立在一旁的盛安有些疑惑,“什么一样的?”
“无事。”萧晟没有说下去的意思,转而道,“晋王不是在拉拢狩官吗,吩咐下去,替他扫一扫尾巴。”
“是。”盛安立即敛容,肃声应诺,随即悄声退了出去。
门窗重新关好,红罗炭爆出轻响,萧晟咳嗽几声,躺回床榻,轻声自语道:“她看陈羡鱼,或是看我,也没什么两样。”
番外 一枕黄粱赴惊鸿3
如果说,第一次谋夺皇位的时候,萧晟还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那这第二次,似乎都可以称得上一句驾轻就熟了。
他清楚地知道大部分官员的性情和软肋,知道皇城、上京、平城乃至整个大周的布防,知道命令金吾卫的暗语,甚至知道即将到来的天灾人祸。
但这些都不足以让他掉以轻心。
过于详实的关于未来的信息,有时候反而能蒙蔽人的眼睛。在这里,一点细微的不同,或许就牵连着更隐秘的危险。
萧晟不会让自己犯这样的错。
所以,他的动作就如熹宁年间的时光一样,不疾不徐,不紧不慢。
熹宁元年,八月,新帝秋狩,晋王谋逆犯上,以鸩殁。
登基尚不到一年的新帝,在这场秋狩中被毒矢射中,缠绵病榻,他的嫡子萧煜不幸亡故,而为他挡了一箭的安国世子,则滚下悬壁,不知所踪。